有時候我會有種我其實是少女漫畫或偶像劇女主角的錯覺,而最近,那些我原本以為是錯覺的東西似乎、可能、好像,不只是錯覺。什麼在家睡覺心臟麻痺穿越、有事沒事被強吻、出門滑雪遇雪崩……而現在,居然連跳樓都出現了!

 

  好吧,其實除了被強吻外,其他的都還在我的接受範圍,只是它們可能不在我的認知範圍。

 

  「……姊姊?姊姊醒了!棗桑,快點聯絡雅臣桑!」

 

  我剛醒就聽到繪麻的聲音,在顫抖。一旁Silver的模樣看起來和我差不多慘,明明在我的印象裡他沒有跳樓,但身上卻有一些大小不一的瘀痕,像被打出來的,連臉也不放過,只是臉上的是抓痕(我合理懷疑那是朱利下的手)。Silver沒跟我說話,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出去當信差了。

 

  於是,我轉頭問:「……呃、繪麻,棗發生了什麼事嗎?」我很好奇。

 

  繪麻原本凝重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要笑不笑,她還年輕涉世未深,一張臉要同時表現出笑、苦惱和憋笑顯然有些難度。

 

  「誰叫他對小千出手!跟小千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剝了小千的衣服!根本就是個色狼!變態!女性公敵!」朱利跳上繪麻的肩膀,齜牙裂嘴。「還有里里也是!一聲不響跳什麼樓啊!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還有小千講啊!而且你醒來居然是先關心那個色!狼!」

 

  朱利的聲音很大,大到繪麻都皺起眉頭,我合理懷疑他是在報繪麻差點把他忘在家的仇……對,繪麻在出發前不小心把朱利忘在房間裡,後來經我提醒她才趕緊去把還在熟睡中的松鼠給帶出來。

 

  拜此所賜,當天跟繪麻同車的人手上都多了不少抓痕。

 

  「朱利……我說了,我的衣服是姊姊沒站穩才不小心扯開的。」

 

  「小千!怎麼連你都幫那個遊戲公貨說話!」

 

  繪麻苦笑,我知道她說的是事實,只是朱利不信。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句的,我可以肯定Silver臉上的抓痕是朱利弄的,但是那些瘀青……那瘀青一個好歹有一隻松鼠大小,除非朱利能巨人化,否則不可能弄得出來吧?「……朱利,繪麻說的是真的,她的衣服是我害的。」

 

  朱利瞪大雙眼,用著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表示:「……里里,你這個披著羊皮的色狼!沒有良心的變態!」

 

  「喂喂!什麼色狼變態的!我當時真的流血了站不穩才會這樣好嗎!」看朱利一副準備撲到我臉上制裁我的架式,我連忙解釋。「這樣說來,棗的傷是被要桑跟光桑打出來的囉?」關於Silver的傷,我只能想到這個可能。

 

  「那個……其實是昴桑打的。」

 

  「欸?」

 

  真難得朱利和昴會有一致的看法。

 

  「要桑和光桑看到姊姊跳下去之後就立刻跑去找姊姊了,後來昴桑聽到聲音跑過來……好像是誤會棗桑要對我怎麼樣,所以……」繪麻用著一種很微妙的表情在說這件事,而我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串起來後,很沒良心地笑了出來。

 

  稍微想一下昴看到的景象,大概是這樣的:繪麻和Silver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繪麻的衣服被扯開了、繪麻抱著自己的身體……原來是我跳樓後有個傢伙被當成了非禮繪麻的變態,聽到這種事,就算我知道這樣很對不起Silver,我還是先笑了出來。

 

  因為我真的……覺得他很衰。

 

  看我一副笑到快斷氣的樣子,繪麻無奈地提醒我:「姐姐,之後要記得去道歉喔。」

 

  「好好好……哈哈、唉唷、我知道。」只是我要先笑個夠。

 

  正當繪麻又要說點什麼的時候,雅臣開門進來了。「嗯?繪里看起來很有精神呢,不會感覺到痛嗎?」他的手上還拿著……嗯?輪椅?

 

  「還好,左腿有點痛,不過還在容忍範圍內。」要知道,長年都要忍受自己長輩來訪時的痛苦,久而久之對疼痛的忍耐力就變高了。「我的左腿怎麼了嗎?」

 

  「這裡醫院的X光報告出來結果是骨折,休養三個月就行了……」雅臣一邊說一邊拉了一張椅子坐到繪麻旁邊,有一種要促膝長談的架式。「對了,繪里,妳跟要還有光發生什麼事了嗎?」

 

  ……果然。

 

  「這個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比較好,在這種情況下說出「我懷疑他們對我有超越兄妹的情感、而且這方向疑似朝愛情發展中」非常不明智,但看繪麻跟朱利的眼神,我覺得說「其實沒什麼事」貌似更加不明智。「抱歉,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比較好。」

 

  這話我說的很認真,但他們的表情顯示了他們不那麼認為。

 

  ……這、這是以前造孽太多,現在業力引爆的概念嗎?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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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璦玟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