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生日那天晚上,因為昂去洗個臉去了太久的關係,椿跟梓自告奮勇地去把人給找了回來,期間不知道遇到了什麼,總之昂是直著去橫著回來的,椿還嚷嚷著要給他一點懲罰。
『繪里醬,妳覺得要什麼樣的懲罰好呢?』就在椿把人給拖到沙發後面不知道幹麻去的時候,梓微笑著問我。
『……恩,龜甲縛吧。』我隨便的回答道,接著我一口喝完杯子裡的天使之吻,禮貌性跟要道了個謝表示天使之吻的味道很好之後就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於是,在昂生日的隔天,我很榮幸的看到這對雙胞胎聲優的傑作--被龜甲縛綁起來的昂,他的左臉被紅筆寫了變態、右臉寫了色狼、額頭的橫批是「女性公敵」。
……真是……別把我的玩笑話付諸行動啊!更別說那原本是我想用在右京身上的。我忍著笑意看向那對雙胞胎,椿一臉沒事的撇開頭看向窗外明媚的陽光,而梓則是笑笑的跟我說了句早上好,終歸一句就是沒人打算告訴我昨天昂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Anyway,反正我總是會有辦法知道的。
果不其然,那天晚上朱利就跑來跟我打了個小報告,內容大致上就是昂在生日那天強行推倒了繪麻,然後他被壓在最下面差點沒斷氣。
我看了看朱利,確定他松鼠身上沒傷不需要拎去給獸醫後又把注意力拉回眼前的mail上。要知道,當這松鼠連昂看到繪麻會臉紅都可以把人講成無恥下流又猥瑣的變態大叔時,昨天的事被他講成第三次世界大戰或是外星人佔領地球就是完全不用意外的事。我趕在朱利抱怨我又不幫繪麻之前拍了拍他的頭,我想這隻松鼠已經盡力了,盡力地把他身為一隻松鼠腦袋裡能罵昂的詞都挖出來罵過兩輪了。
神奇的是朱利跟我抱怨完這些以後居然沒有要我一天二十四小時跟在繪麻身邊,他抓著我的手,難得溫馴地蹭了一下。
要是那時候我有看看朱利,我想,我可能會一時衝動把壓在書桌下的紙張給撕掉吧。然而,那時我的注意力全在朝川光流給我發的mail上,一個周末的午餐約會。
*
周日早上十點,我按照mail上的指示帶著一朵香水百合出現在一間以古典風格裝潢、充滿書卷氣息的簡餐店裡。店裡的客人不少,但是每個桌子的間隔不小,所以看上去不會覺得擁擠。門口的侍者問了我有沒有預訂座位,我搖頭,把手上的香水百合交給他,那位侍者看到香水百合後馬上領我到一個安靜、不起眼的角落。
那裡只有兩張椅子,桌子卻是用四人座位的規格,其中一個位置上已經坐了一個人--朝川光流。
「早上好。」我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朝川光流這個人有著一頭橘紅色的長髮,臉蛋看上去很精緻,給我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我敢肯定我曾經在哪看過這張臉,但是我卻無法馬上說出是在哪看過。聽到我的聲音後,朝川光流抬起頭、停下了手上的筆,他的動作僵在空氣中,好似全身上下能動的只剩那雙眨啊眨的眼睛。
「呃、怎麼了嗎?」朝川光流的眼神看得我有些不自在。我在想他那個表情叫驚訝,可是我現在想不出來我全身上下有哪個物件可以讓他驚訝的……嗯,除非他之前一直把我當作男生,這樣換作是我我也會嚇到。
「百百合?」莫約是隔了兩秒的時間,他的表情才放鬆了些,語氣不是很肯定的丟給我一個問句。
百百合是我的繪名兼譯名,用在任何我翻譯的書和我畫的封面上,至於為什麼我的繪名譯名會是這種東西,嗯,原因很複雜。不過我可以透露一下我上輩子用的也是這個,然後我青梅竹馬最常喊我Lily。
「是的,那個、怎麼了嗎?」
--我不會是百百合那還會是誰?這麼個繁文縟節的見面密語不是你訂的嗎我說!
「抱歉,只是覺得妳跟我認識的一個人長得很像所以驚訝了一下。」朝川光流笑了笑。那神情和我腦海中某個有些模糊的記憶疊在一塊,我突然有種我要抓住那記憶影子邊的感覺,可那也只是個感覺,我終究沒能想起他到底像誰。
「該不會是個叫做伶子的女孩吧?」不過要說我長得像誰我可是很有印象的。「之前我去幫我哥哥送資料的時候有被誤認成她過。」
朝川光流笑了笑,搖頭。「對了,佐藤小姐應該沒為難妳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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